期望负值(1)(敦芥敦||精神病院paro)

你好,我是来传播负能量的

这是精(wo)神(zhi)病(zhang)系列第二弹【微笑

设定和剧情都很丧病,注意避雷

向凉果的蚀之赎致意

脑洞来源:妖春桥老师的作品《怪奇实录·异度深寒》

我安利这位老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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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我们都满怀期望地准备迎接新的人生。

 

  “芥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挂着他最为擅长的微笑,纯白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样的我活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将双手支在窗台上,探出头向楼下望去,低矮的灌木像是为了迎接他的躯体一样伸长了墨绿的枝桠,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他的身体向上跃起,我以为他要跳楼,手指颤抖着触上了电铃。可他又转过头对上我满是惊恐的眼睛用温和的微笑抚慰我,“放心,龙之介,我不会跳下去的。”

 

I.

  我的一生似乎都是与孤独相伴。

  我年幼时,他们说我没有心,我的胸腔就像我的眼神一样空洞,我没搭理,他们以为我没听到,但事实上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已。他们不关心我,每每家里无人我便打开电视,把音量开得很大,打破寂静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我不喜欢电视节目,但我会看字幕来自学一些字词,这是我无聊时除了发呆以外唯一的消遣。我对同龄人的游戏没多大兴趣,便也懒得加入,于是他们开始恐慌,说我智力低下,说我患上了自闭症。做了检查后,他们盯着报告单愁眉不展一时无言,我站在不远处瞥了一眼,那上面写着:智力上等,表达障碍,社会适应力障碍。

  他们擅自地给我打上标签,说我有病,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我患的是什么病。我在他们的议论声中度过了我说不清是什么色彩的童年。我十六岁时他们把我送进了医院,让太宰先生照顾我和银,便潇洒地搬离了这座城市,只剩下每个月定期打进卡里的生活费证明他们还存活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

   “阿斯伯格综合征啊,芥川。”太宰先生眯起眼仿佛在传达喜讯一般笑着对我说,我坐在房间黑暗的角落睁大眼睛望着他,平静地接受他的判决。 神说:“要有光”可是它照不进病房,病历单在我与正常人之间划了一道分割线,被囚禁在线内的我茕茕孑立,只能旁观阳光下他人的喜怒哀乐。我一直认为我就像一件刚从窑炉中拿出就被摔碎了的瓷器,哪知我还是瓷土时就已不合格。

  后来太宰先生被调至市立医院,为了方便就帮我做了转院手续,我没有期待,也没有不舍,对于我来说,转院只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孤独。不知为何,先生给我安排了单独的病房。我整日坐在病房里听着毫无意义的录音,太宰先生在精神科实习,银还在上学,护士会按时送来食物和药。我没胃口,但还是会努力吞咽下去,毕竟我还不想死,至于后者我是完全拒绝的。太宰先生请了一位护士特别照看我,这位姓樋口的实习护士总是神经兮兮的,白天她会坐到窗户旁盯着我的举动提防我跳窗,夜晚确定我入睡后她会将门窗锁起来,似乎医院里隐藏着什么危险。

 

  一日深夜我转辗反侧,忽然听闻楼道中传来器皿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个少年的嬉笑,一阵凌乱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随着少年的怒骂声向楼道另一头移动。听到这儿我才想起这儿不是普通病院,这儿治疗着,或者说关押着横滨的精神病者。“人呢?”失去了目标警卫人员四下寻找呼喊,我听到了一个名字:“敦君”,我当然知道这位“敦君”是何许人也,因为那时他正脸贴我的房门窗户,向我诡异地笑呢。他敲敲门想让我打开它,但我选择无视,我不想牵扯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他的嘴角愈加上扬直接咧开嘴,露出一部分牙齿,这是一个刽子手才拥有的残忍笑容。不整齐的刘海下那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黑暗中看不清他眼睛的颜色,但能清晰地看出他的眸底沉淀着不符合他的年龄的情愫:暴戾、轻蔑、冷酷、仇恨还有痛苦。

  不知为何,我竟倍感亲切,这种直面上的危险要比善于伪装的世人安全了不知多少。

  过了一会儿,大概他也觉得无趣便跑开了。楼道内的脚步声还在继续,直到凌晨才停止。

 

  我没想到这只是麻烦的开端。

 

  第二日清晨,樋口又早早地来报道了,她监督我将药吃下去,然后坐在窗户旁看书,虽说是看书却时不时地看我两眼,这让我哭笑不得。

  一位不速之客站在门旁看了看门牌,向房间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芥川君?”我向那人望去发现正是昨晚那名少年,“敦君,早上好。”樋口抬起头友好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樋口小姐,我可以进来吗?”少年腼腆地笑着,与昨夜之人似乎不是一人。樋口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就直接让对方进来了,这让我有些不悦。“你好。芥川君,初次见面,我是中岛敦。如此冒昧地前来拜访,还望海涵。”他向我伸出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樋口便抓住了我的手让他握住了,“芥川君不是很会与人交流,但他没有恶意,若有冒犯还请见谅。”“这样啊,樋口小姐会觉得很闷吧,不知怎么今天忽然走到这儿了,我想这是一种缘分啊,以后我也来陪陪芥川君吧。”望着中岛略带羞涩的笑容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个人是双重人格。

  中岛敦是个很开朗的人,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又傻又唠叨,比起吵闹我更喜安静,但有一个健谈的人在旁边也是很不错的。他告诉我他有梦游症,希望我在深夜里看到他不要被吓到。他似乎很喜欢和我说话,我却很少开口。我本不是沉默寡言之人,可每次词句即将溢出口时我的舌头就打了结一般地迟钝。我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对着镜子中的我自己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给吓到了。

  “我想听听芥川君的声音呢。芥川君是失语症吗?”中岛敦捻着窗帘上的流苏有意无意地和我搭话,很快他又驳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啊,不对,这里是精神科病院。”像是意识到什么,他闭紧了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看我的反应,带有歉意的微笑随即在他脸上漾开,“真是抱歉啊,请原谅我的鲁莽。”与稚气表情完全不搭调的公式化语言。我忽然觉得这家伙挺可爱的,一旁的樋口也被他谨小慎微的模样逗笑了。

  中岛敦就像是为笑而生的,他的笑容总是恰到好处,似乎都发自肺腑,我觉得那是真的,又觉得那是假的。但他的笑容让我舒心,让人忍不住想去信任他。

  直至夜幕四合中岛敦才起身离开。“今天很开心呢,”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能认识芥川君真好。樋口小姐,芥川君,我明天再来陪你们。再见。”他向我们摆摆手,走出了房间。

  中岛敦突如其来的拜访引起了我的两位看护者的重视。当晚用餐时太宰先生来了,他对我说:“敦君是个好孩子,他对你的治疗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切记,不要接近入睡后的他。”樋口下班时也对我说了相似的话:“夜里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去理会,尽量不要在前半夜按电铃。”她严肃的表情告诉我,梦游时的中岛敦很危险。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清晨中岛敦如约来拜访。“芥川君,芥川君。去外面走走吧,早晨的阳光非常温和,你会喜欢的。”我拗不过他便同意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水汽,吸进肺里十分舒服,阳光并不刺目,暖洋洋地撒在身上。“很暖和。”我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说出了住院以来的第一句话。不仅是中岛敦惊讶,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我没想到我能没有任何停顿地说出来。中岛又对着我笑起来,爽朗干净的笑容就像是那日的太阳,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赞许与欣慰。

  此后,中岛敦每日都会以辅助治疗为由来邀请我去院内走动,望着他笑意吟吟的脸,我甚至怀疑那天夜里我见到的不是他。


TBC

第二部分负能满满,糟心

顺便催一发凉果 @しん  えつ---潜行吧,污果子! 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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